少年叹了口气，“你是修魔者？”他蹲下身来，轻轻地拉住自己的衣摆（被血弄脏就不好了），“修魔者，你杀过龙吗？”
云风邪听见他说起‘龙’，整个人一抖，神色惊疑不定：“楚一阳，你到底是谁！”
两百年前从剑仙宗一跃而起，迅速成为掌门弟子，最重要的是，他竟然知道‘龙’！
中年人心中骇然。
“楚一阳谁也不是。”少年语气冷了几分，“你告诉我，修魔者，杀过龙吗？”
云风邪连连否认，“没有，我没有杀过，我没有杀过龙！”
他仿佛想起什么极其可怖的记忆，头摇得像小孩子的拨浪鼓，“不是我杀的！”
“你知道是谁杀的龙对不对？”
“不……”云风邪似乎能感受到少年凛冽的视线，咽了咽口水，改口道：“是，我知道，你留我一命，我告诉你是谁！”
少年摇了摇头，可惜云风邪没瞧见。
他准备杀了这个人了，反正他能获取他的记忆。
云风邪倒在地上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回应，只能着急道：“我说的都是真的！”
可没人理他。
眼睛被洞穿的疼痛撕扯着他，他没有办法，技不如人只能跪地求饶。
但少年没有任何动静。
云风邪竖起耳朵，哒哒哒……有节奏的脚步声。像是清脆的骨头击打地面的声音。
然后，他在一片黑暗之中听见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：“好久没吃东西了。”
云风邪不知怎得，下意识地开始颤抖。
一只爪子靠上了他的后脑。